把想试的风格都试一遍!

discolor(3)

●阿周那X迦尔纳

●OOC

●BGM 《チェイン》—­­—大原さや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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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之花,绵密的修习和坚毅于正精进,以念觉为自依处,佩带这解脱之花的出污泥者将不再轮回。

 

 阿周那幼时,固执的认为自己应该有个哥哥,固执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自己心爱玩具的掌握。

贡蒂夫人由最初的讶异、敷衍、再到后来的沉默不语。最终,她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了大洋彼端的丈夫,并于一个雨夜为阿周那带回了一个肤色异常白皙的绿眸少年。

初次见面,阿周那看着面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迦尔纳,只觉恍如隔世——我应该认识他很久了。

这点认知随着与迦尔纳相伴成长的岁月愈加深刻,尘封的记忆如同斑驳城墙下被掩盖的壁画般,随着墙皮的一层层脱落逐渐清晰。

无法被揭露的虚伪,就可以升华为真相,但他固执地背过身去,拥抱住了被困在荆棘中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在彻底取回记忆的那一天,他拒绝了母亲为了庆祝二人一同考上当地最好初中所提出的郊游提议,并且避开了意图将自己与迦尔纳同框的镜头。

 

他不认为目前的自己能够与迦尔纳好好相处,他需要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梳理目前的关系。

迦尔纳似乎没有记忆,否则过去的相处不可能那么融洽。

那么,自己呢。

最初,他想避开所有可能与迦尔纳接触的机会,如同害怕沾到盐分的软体动物,只要不见面就好了;然而紧接着,同一屋檐下的他又希冀着迦尔纳出于自身发觉他哪怕一丝丝的不同,而不是出于执行母亲心愿般的兄弟间例行照拂;他渐渐变得贪心,像是圈定了领地的孤狼一般,他希望迦尔纳认出他,又害怕迦尔纳认出他,他期待着迦尔纳接受全部的自己,又害怕往昔的记忆会让迦尔纳转身离去。

他可悲的发觉自己变得如此同患得患失,迦尔纳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转移他的视线。

同时,他更加可悲的发现迦尔纳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丝异样,自己的所有反常,在迦尔纳眼里统统可以用“叛逆期”来解释。

 

同样是一个晦暗的雨夜,他梦见自己回到了昔日的华贵的行宫,身披长袍赤足走在白色的长廊上。他模模糊糊的知道自己是要去参加一场生死未卜的决斗,而长廊却似乎望不到尽头,他自己一个人慢慢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日沉月升。他只好停住脚步,此时,一只蝴蝶悄悄飞过了他的发梢。

视线随着那只黄金蝴蝶上移到长廊的白色穹顶——四壁石料的缝隙抽出嫩芽,柳叶如同流苏般垂至眼前,周边的砖石长出藤蔓、扶手开出优昙钵华,廊边枯竭的水潭里溢出泉水,绽放出幽兰色的莲花……蝴蝶缓缓飞出长廊,停在了廊外某个伶仃背影纤瘦的肩上。

他急切的想跃出长廊,外面的人却回过了头。

澄绿色的眸子比任何宝石都要美丽,过分白皙的肤色与洁白的长袍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口气就能吹散的幽灵。

“迦尔纳!”他站在梦境之外看着梦中的自己大声呼喊。

蝴蝶轻轻振动双翅。

纤细的身影化作万千黄金蝶消散在眼前,四周的花叶瞬间凋谢,徒留他一人站在残枝败叶中。

 

……不能够再等下去了。

 

在那个多事的午后,悄然解决了危机的阿周那在玄关门口撞见了贡蒂夫人,在从面色铁青的母亲手中接过了那支却没来得及回收的箭矢后,不得不收敛了对兄长外放的情感。

直到——

 

“为什么要激怒我呢,”阿周那单手抵抗着兄长挣脱的力道,空闲的另一只手则悄然覆上对方柔软的发顶,脸颊贴着脸颊,耳鬓厮磨,吐息交融,“回答我迦尔纳,抛开母亲的愿望,你对我可有半点真心?”

试图挣开攥住自己领口那只手的迦尔纳放弃了挣扎,徒劳无功的反抗让他觉得毫无意义,阿周那的询问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轻轻推开弟弟贴的过分紧密的身体,那双澄绿色的眸子同久远前一致,重新覆上了无机质的光泽。

他直视着崩溃边缘的阿周那,以一种古刹高僧般怜悯的语调答道。

“没有。”

“从被母亲领进门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那是你。”

“在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就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自相识起,对你的照拂,均来自于母亲的授意。”

“面对着你,我始终无法自心而生出真挚的兄弟情谊。”

攥着领口的手突然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力且狼狈的拥抱,阿周那慌乱的按住迦尔纳的后颈,二人在力量上显然是他更胜一筹,迦尔纳的反抗被全数镇压,只能任凭这个冰冷的怀抱将他越揽越紧。

感觉有湿热的东西从颈侧蔓延开来。

随后,迦尔纳听到了高贵的王子殿下用几乎哽咽的语调祈求着:“不需要什么兄弟情谊,迦尔纳从来都不是我的兄弟。”

阿周那的拥抱宛如牢笼,他的拥抱太过用力,以至于迦尔纳几乎听到了肋骨嘎吱作响的声音。

“我想要的不是什么兄弟情谊,我想要的是——”

“——那是不正确的,尊贵的‘天授英雄’绝不可抱持这种悖伦的情感。”

……不论逃避多久,不论躲藏到多远的地方,这些隐秘的、见不得光的感情,就这么被不容拒绝的翻了出来。仿佛深海中蛰伏了许久的包裹着寒冰的怪物,被捕获、拖走、摊开在耀眼的日光之下,散发出绝望的沼泽般的恶臭。

阿周那在那一瞬间听到自己脑海中神经断裂的惨叫声。

 

他哆嗦着唇,几乎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你……本该是我的。”

“阿周那,我似乎能理解你的感情,”迦尔纳微微叹息,“然而,我不是你的,我同样是母亲的孩子,我是你的兄长,我是迦尔纳。”

“你说,什么?”

“这是错误的感情,长久的岁月磨损了你的灵魂,停止吧,否则你会被这种执妄拖入无底的深渊。”

谁比谁清醒,谁比谁残酷。

灵魂不能同时到达的地方,执念成了绝望的宿命,连同登彼岸的资格都不曾获得。

他只能僵硬地松开禁锢对方的双臂,眼前的迦尔纳同记忆中别无二致、他包容、温暖、而坦诚,他是那样的受人喜爱,又是那样的爱着世人,然而在面对着自己时,他依然同千年前一样冷淡、无情。

他曾于心中暗暗祈求,彻底击败迦尔纳并获得他全部的顺从与臣服;

后来他又悄悄希冀过,也许通过自身的努力,迦尔纳的眼中能够清清楚楚的映出他阿周那的身影;

再后来他绝望了,他看着已经起身的兄长对自己伸出搀扶的手掌,慢慢露出了癫狂的笑容。

tbc(下章车,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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