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想试的风格都试一遍!

Hope【3】

●阿周那X迦尔纳

●荒诞晦涩

●架空OOC,另有部分剧情与之前2月的一篇《far》有联系,有兴趣可以点我主页看看。

●BGM《Far》—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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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干净淡漠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内心被强制大白于日光之下,所有幽暗的心思在那一刻已经被彻底看穿。

 

【Wingless】

——“你不会一直以为这个项目一直是财团在提供资金吧?你见过像做慈善一样的财团吗?”

——“奎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如今已不是我想喊停就能停下的局面了。”

 

“老师?”轻声的呼唤将他的思绪拉回,面前是一杯袅袅腾起热气的咖啡,隔着那道薄雾的,是对面迦尔纳神色担忧的脸庞。

奎因默不作声,捧起了面前的咖啡,杯壁的热度透过掌心,似乎给那颗冰封的心也带去了些微温度:“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方才一直在讲农夫与蛇的故事,”迦尔纳轻声回答,“虽然之前已经讲过很多遍。”

“……哈……没错,已经讲过很多次了,”奎因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面露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我换一个故事吧,你知道这研究所的历史吗?”

“之前的会议上,主馆那边的同事已经跟我提过了,与其他研究所相比没什么特别。”

“我是指研究所建立之前,……我们如今所在的地方,曾经就是一片花海……盛开着大量山荷,就是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那种。”

“……”

“最初选址开发的时候,从花海下面挖掘出了大量孩童的尸骨,”奎因皱了皱眉,“几乎每一丛花下就有一具骸骨,数量之巨令人难以想象。”

迦尔纳思忖半晌,疑惑的开口:“这个山谷的磁场的确与外界有异……但是,既然已经发现如此大规模的遗骸,为什么还要将研究所建在此处?”

“……其一,那些骸骨经过检测均为千年前的人类,其研究价值不言而喻;其二……”奎因别过头,看向研究室深处那片花海,“百年以来的文献中,此处居民常常能目击一名行踪飘渺红衣女子,自千年以来便徘徊此处不愿离去……经过当时项目发起人的推测,那应该是被困于此处的神明。”

迦尔纳清澈的碧瞳中染上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是想捕捉神明。”

奎因的神情黯然了下去,紧紧握住了温度即将散尽的咖啡杯:“……太狂妄了,对吗?”

 

鼻端萦绕着山荷清远幽然的香味,阿周那自大片的山荷丛中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仁比常人要大了一圈,且眼睛的形状极美,因而在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极为温和纯良,令人心生亲近之意……然而一旦真正稍有接触,便会发觉,这个人的极具欺骗性的外貌下,是一颗难以接近、难以暖热的心。

眼前的不再是研究室中狭小的场景,而是更为广阔的,可以称之为花海的所在。

他有些茫然的起身,四处查看后发觉,他所在的地方似乎并没有尽头,就像被遗弃在茫茫大海中的一艘独木舟,无处可觅方向,只能茫然无措。

“我一直都很想问问你,”略带沧桑的女声传入耳中,阿周那猛然回头,方才只有他一人的花海,如今在他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一袭血色纱丽的女人,“你心口上为什么会生出诅咒黑莲?”

阿周那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之后发觉面前的女人似乎并不具有与自己相抗的力量:“你是谁?为何趁人之危,将我带入你的幻境中?”

“……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是认识你的,”女人摘下了缀满金线的血色面纱,露出了惊艳却满面愁容的脸庞,“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拒绝。”

“你明明有着能够帮助我的力量,为什么?”

“……我有更重要的事,无暇他顾。”

女人的眼神亮了起来,似乎找到了突破口:“重要的事,是指迦尔纳对吗?”

“!”

“他忘了你,对么?”女人轻笑道,“你如果帮助我,我就将所有渊源都告知你,如何?”

“……有求于人的是你,而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有……”女人的的浅淡笑容收敛,眉目间深藏的愁绪也化为了一片沉寂的肃穆,“我已经在此地徘徊了近千年,我不仅知道他因何遗忘了你,还知晓了许多你必定感兴趣的问题。”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拒绝:“……我对那个男人没有兴趣。”

“你这人真是别扭,像极了我那五百个孩子中的一个,”女人抬眸看向他,以一种母亲看穿了闹情绪的孩子的眼神,“你嘴上说不感兴趣,行为上表现的讨厌他……无非是因为他的存在让你感到自卑,哪怕是对方一句无意的话,一个不带感情的眼神都可能伤害到你,天长日久,你负面情绪一再积累,与其这样渐渐厌恶自身,不如试着去敌视他。”

……心事被看穿,随即无法抑制的涌上的恼怒令他瞬间暴起,凝结了蓝色魔力的手刀猛然挥向身旁的女人——接触到的却是一片虚空。

女人一袭血红纱丽的身形重新在他身后凝结,方才的眼神化为了怜悯:“你沉睡的这二十年中,我一直都在窥视你的梦境……阿周那,因陀罗之子,天授的英雄……爱这种感情,与你自以为的怨恨相比,实在是太小了。”

“——是你在操控我的梦境?”

“不,我不仅没有权限,即使有,也完全做不到轻易操控神子的梦境。”

背对着她的白衣青年僵直的身形晃了晃,近乎站立不稳。

这片虚幻的花海中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有几片花瓣飞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沉默许久,她听见了阿周那沙哑的声音。

“我答应你,……望你能够履行承诺,告知我所有的因果,”他的嗓音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亟待喷发而出的情绪,与素日里翩翩贵公子的形象相去甚远,“……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诃梨帝,”女人略带歉疚的看着阿周那的背影,似乎是在为了自己一番直白的剖析感到后悔,“人们一般称呼我为魔女罗刹,九子鬼母。”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曾是个极恶的魔女,专食人类幼儿,人类的维度对于我们神明来讲,就好比人类饲养的家畜对于人类一样。”

“所以?”

魔女似乎笑了一下,笑的极为牵强:“……蔑视人类的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的幺子,毕离恽伽被藏了起来,哪里都找不到……”

“……”

“我竟从未想过我有五百个孩子,少了一个还这样哀伤,”魔女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透了出来,她低声哭泣,“别人只有一个孩子,我还把他们抢来吃掉,别的母亲会怎样哀伤呢?”

“这是你的惩罚。”

“我知道……所以,在失去了我的孩子之后,我便不再作恶,”魔女抬起头来,满面的泪水让她的容貌不再美艳绝伦,仅仅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悲痛欲绝的母亲,“然而直到如今,我也再未能见到我的幺子,……毕离恽伽……我的孩子,你究竟在何处……”

阿周那眉头轻蹙,他想到了他的母亲。

“我徘徊此处不得解脱……是因为我能感觉到我的孩子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所以我绝不会离开此处半步,”魔女的哭泣令幻境渐渐透明起来,魔力波动的不稳定令她的嘱托也渐渐几不可闻,“求你,帮我找到我的孩子……”

 

阿周那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依然身处研究室内侧深处那片山荷丛中,心口那株黑色的莲花盘踞在胸前,稍微有些遮挡了视线。

他慢慢坐直身体,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之前同那人战斗时,被那人当做武器后放开手掉下来的黑伞,伞骨全断,连带普通的布制伞面也豁开了一大道裂口。他探出手臂将那柄伞握在手中,越攥越紧。

“迦尔纳……”他低声唤道,嗓音带上了不自知的苍凉与脆弱,“迦尔纳……”

 

实验室的门开了。

那个漂亮的研究员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衬衣,领口系着银色的温莎结,上面缀着一颗硕大的红色宝石,外套则是实验室的量产白大褂,即使如此,他整个人也十分清隽挺拔,就连稳步向研究室深处走来的姿势,也不自觉的透出仪态的优雅,令人只觉沉稳肃穆,眼中再无他物。

阿周那抬眸看见了他,旋即将本紧握在手中的黑伞扔到一旁,侧过头试图避开对方投来的视线:“别靠近我。”

“……你没有杀意,”迦尔纳拿出了腋下夹着的记录簿,“我相信你昨天的狂躁反应只是你苏醒的意外。”

“迦尔纳,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阿周那嗤笑一声,“请不要靠近我,比起和你接触,我更喜欢一个人孤独的待着。”

“观测你的一举一动是我的职责,”迦尔纳翻开了记录簿,轻轻挑了挑眉:“你说你喜欢孤独?哈,少年人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其实当长大之后才会发觉其实人人都是一座孤岛,因为能够与你真正交谈的人会越来越少,直至死亡降临……你那是什么眼神,仿佛在低语着要我道歉。”

阿周那闭上眼睛,别过头不去看他:“你既然不记得我,那么我也不想回答你,就连和你交谈的必要也没有。”

耳边只能听见踏过花草时沙沙的声音,在他说出拒绝之词后迦尔纳也同样没有再说一句话……四周实在太过寂静。

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只见面前苍白美丽的人正微微俯身看着他,雪白的睫羽下透出他所熟悉的,幽然的澄绿色的微芒。

“是阿周那,对吗?”

 

 

「神明创造了人类,以汲取所需的信仰,直到信仰随着时代的更迭而渐渐消逝,他们选择了抛弃人类。

而仍有部分高高在上者,藉此暗行天罚之事。

天灾日益频繁,人类揭竿而起,遂人神交战数年,两败俱伤。

人族因数量优势幸存,然所受重创无法弥补,需自行创造庇护之力。

此计划需暗中进行,更需持有神之血脉者数名以供研究。

……牺牲规模巨大……成功之所以可贵,在于代价之高昂。」

                                       ——原<神明再造计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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